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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歲的第二個劇本

劇本寫完了,一百零三頁。 這個想法是 2017 在 Hannover, Germany 出差時開始醞釀的,三天到柏林的旅行中繼續發展,中間還有很多別的故事和想法,但思緒總回到這個故事裡。 然後去年十二月在布拉格,深夜一個人在路燈唏噓的街道上散步,一個抽菸的女人遠遠看著我。好吧,就寫這個好了。 今年三月在東京跟高中同學玩,剛好在紐約畢製的女演員也在,跟她一起吃飯之後。決定開始擬大綱,反正東京才剛去過,一有空就擠進安靜的咖啡館邊畫邊寫不要臉坐上一整天。 四月在巴黎也是這樣,早上喝咖啡,寫一整個早上,沿著聖母院散一個步去博物館,躺在公園看書,晚上喝點酒之後繼續。 六月回到德國,大綱還沒寫好就開始寫劇本。七八月痛苦地邊寫邊改,九月在厄瓜多爾的首都 Quito 度假的時候故意錯過一個 walking tour ,把永遠改不好的大綱寫完。 十月中的時候錯誤百出的初稿寫好了。藉著在香港出差一個人到河內度了個假。 十一月到義大利小鎮 L’Aquila 和羅馬出差時開始重寫,大部分的故事都換掉了。其實已經不知道在寫三小,但腦中有一個畫面,想把它寫出來,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別人分享。 上星期在葡萄牙試著寫完,但卡在八十幾頁。 然後回到紐約,抱著醜媳婦見公婆的心態硬把它寫完。星期五四點整天黑在下雨。連點的咖啡都忘了喝。 走到 Chelsea 剪頭髮。到趙容的公司聖誕派對喝酒。 雖然已經重寫了一次,但是問題還是很多,那還是自己知道的部分,等別人看了可能會被瞬間打槍。 但是過程很重要吧,是嗎?三十歲的時候寫了人生第二個劇本,稍微比第一個好一些,這值得喘一口氣。 然後繼續,對,就是這樣,不要放棄。 S even Grams. Flower District. Manhattan. 

Pavilhão Chinês. Lisbon.

在葡萄牙的最後一天,我們離開 Sintra 小鎮酒莊回到里斯本,找了一間在街角的餐聽吃烤魚,跟法蘭聊一些關於童年的回憶,他說著流下眼淚。 一切都是我的夢害的。天亮時我夢到親人死去,在夢裡哭得很難過,然後想到皮耶的父親在他小時候選擇離開人世,法蘭的父親也在幾年前因為癌症過世。 早上看到皮耶時跟他說我的夢,皮耶說他常夢到相反的事: 他父親在他夢中活得好好的,只是躲起來了。他說那是開心的夢。 法蘭則是被巨大的罪惡感充滿,覺得自己做得不夠而為時已晚。 吃完晚飯之後到了一間叫 Pavihao Chines 的雞尾酒吧。一個法國女人在撞球台桌旁抽香菸,穿著講究的服務生遞給我們一杯杯的 Nigeroni,Rusty Nail, Manhattan 和一杯喝起來像咖啡的波本雞尾酒 Fantasma。 我跟法蘭越聊越深。這家裝潢精緻的酒館像一個時光機,瞬間把我們抽到午夜。也許是室內煙味的關係,想到小時候父親在家的早晨。 能夠在室內抽菸真好,法蘭說,Old fashion。真想跟那法國女人要跟菸抽。 我們開心的說著其實歐洲還不錯,踩在昏黃的鵝卵石街道上。一群要去派對的年輕葡萄牙人堅持要跟我們拍照,還要我們加入他們去 Club。但我婉拒了。 最後在一家叫 Park 5th 的停車場屋頂酒吧喝琴酒 Floor 和 G&T,俯瞰熟睡的 Tigus 河。聊糾結心裡的事。 到旅館時已經一點半了。連旅館酒吧都關了,上帝要我們停止喝酒,我說。跟法蘭擁抱道別。 明天還會記得這些事嗎?這樣對過去的苦痛和無奈是不是就是 Fado 裡唱的悲哀呢?喝酒之後會好過許多,對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