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防疫屋頂上的賊

二月是一個遙遠的回憶,在巴賽隆納取消之後工作上失去了重心,要求要更新工作內容之後旅行一一取消。連跟倫敦的例行工作電話都變得有趣起來。然後假都沒請就決定跟一群男生朋友到波多黎哥,想說這冬天因為寫作而帶來的肩膀痛可以在溫暖的加勒比海中舒緩,結果居然還變本加厲。 回來之後出差繼續取消,先是丹佛再來拉斯維加斯。六月的英國是未知數,四月期待已久的墨西哥自助看來也必須改期。 Covid-19 在三月的第二個星期急轉直下,紐約慣有的熱鬧氣氛也被澆熄。待在家裡要到什麼時候沒有人知道,連教會都開始線上聚會。每天磨咖啡剪接等劇本反饋認真學新的食譜讀巨流河,在家工作到下午跟她去散一個長步。想學西班牙文,現在還來得及吧? 八月中越來越近了,一切像漂浮在水上一樣沒有重量無法控制,岸在哪裡還不知道,到了之後一切也不會風平浪靜。清晨的時候會夢到自己在某個旅館,一直想到去年新加玻的溽熱和十月在阿姆斯特丹夜裡的行走,夢裡不知道自己在哪裡,醒來想了一下會有依稀的記憶。偶爾會想起在荷蘭根特一個叫 Ray 的酒吧喝加 rosemary 的琴酒寫一篇沒有結尾的小說,記憶中的街道總是陰暗但溫暖的,天永遠不會亮起來。 然後今天六點十四分醒了,天還沒亮。煮了咖啡,在荷蘭亂寫從未讀過的文字不知道在哪裡,時間只是一個概念吧?有一本 Margret Duras 的小說講一個小鎮為了捉殺人犯把全鎮的人關在家裡,賊就在屋頂上跳耀,有一個女人看到賊但沒有通報,就索性跟他發生一段似有若無的關係。是義大利還是西班牙?想不起來了。 下午來整理書架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