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y Down In The Hole

七點半起床,磨豆子泡咖啡,整理開會的資料然後洗澡。十一點跟在倫敦的同事開會,討論如何幫他們發展企業影片的品牌,談脫歐冠狀病毒和香港,八月會發生什麼事啊?九月的新加坡和十一月的南非還是未知數。 十二點出門,坐車到三十四街轉 R線到五十七街。二月底紐約不冷但是一副要下雨的樣子。早了幾分鐘到醫院,她到的時候候診室坐滿了人。我們等了四十分鐘,醫生看診時突然問我是不是在醫療體系工作,我說差遠了。 兩點二十我沿著百老匯往南到四十九街,紐約時報的新聞在講俄國和 Saunders 的關係,今年是大選年嘛。然後又早到了茶店。湯瑪斯兩點四十的時候一臉倉促走進來給我一個擁抱。兩個老朋友就吃鹹酥雞和珍奶聊到快四點 — 不過我懷疑在賓州長大的他可能從來沒喝過珍奶。我們打給在德國杜賽的 Afra,跟她更新大家生活,我問什麼時候才能去他們的婚禮啊?德國妹說別問了,她長期交往的男朋友對婚姻一點興趣都沒有,她說感情能不能夠撐到夏天還不知道。 然後我們穿過時代廣場的巨幅 Bloomberg 競選海報,下午四點多外面飄著小雨,從四十九到三十四。湯瑪斯問我為什麼華人喜歡說你吃飽了沒有,然後聊到 Kobe 的驟然去世。到 Macy’s 時他停下來,告訴我兩三年前他跟一個日本女人交往的事情,他後來發現她是有夫之婦,發現她後來得了癌症很她很快地離開了。 五點,我們給彼此一個擁抱,下星期見。 五點半到家,趙在忙,我很累但睡不著,隨便叫外賣跟她一起吃。 七點出門到西村一家擁擠的 Radio 吧跟大學同學J森喝一杯啤酒。聊以前紐約大學電影系的時光和我們現在在寫的劇本,他每天六點起床寫兩小時然後去上班,希望有一天可以有自己的電視劇,我讀了他的劇本,他了解架構熟悉格式但是沒有故事,這在劇本初學者中很常見 — 其實我也沒好到哪裡去。聊到 The Wire,他說自己在第五季中當過臨演,這是我們最喜歡的電視劇,背景就在他長大的巴爾的摩,我說我有機會拍片一定會用裡面的演員。不知道為何聊到信仰,一個好的科幻故事是不是要相信我們存在是有意義的才值得探討?他說他是 agnostic 不可知論者,但是他劇本想說的是泛靈信仰和大地之母的存在意識,這似乎有點衝突。 九點多我們走出酒吧,沿著空蕩蕩的西村走了幾個街區之後道別,明天買了機票要去波多黎哥但是想取消。